2009年7月31日星期五

竹蜻蜓

小径崎岖不平坦,清透露珠沾发丝,
喜雀枝上伴曲奏,花瓣芬芳入鼻喉。
我谨慎踏着老铁马,避开路上那奇形怪石,
你得意的摇晃双足,哼了曲调儿为我歌颂,
时不时扯了扯我衣角,保持平衡。

露水捎来了活力的青春,
也湿透了你粉红绣花鞋,
我们停留在独木桥中央,
拿起了自制的竹蜻蜓,
双手使劲向前搓了放,
旋转的双叶腾空飞驰,
你不亦乐乎拍手叫好,
眼神闪耀着流露喜悦。
竹蜻蜓升空翱翔良久,
掉落在前方小溪旁,
你回眸嫣然一笑,可爱小酒窝深刻显露,
撒娇今日略胜我一筹。

你脚尖靠了齿轮踏板,稳站上了灰旧老铁马,
双手轻搭我肩为依靠,
我兴致勃勃地踏着,
追随远方飞翔的候鸟,
为隐现前方云朵边的彩虹驶进。

可能你已遗失以前我们一起玩过的竹蜻蜓,
没关系我早已为你保留了一份,
现在收藏着,以后也是,直到永远。

2009年7月30日星期四

伪小宝8之背影

小宝就是喜好蓝色背式书包,
背着它走遍天涯海角,
坐着,卧着也寸步不离,
就恰是仅仅能够依赖诉苦的玩偶;
长长的身影赖在我脚下,
夕阳照耀下小宝依然气壮如牛,
而我汗流浃背般在后紧紧追随,
怎么年少的我不敌他呢?
我自叹不如。。。
小宝的背影能够带来慈祥、乐趣,
能够让我平静细考,
能够扶持我避开前方坎坷的道路,
也能纠正我倾斜的方向,
我感慨,
身前为我开辟山丘、身后为我主持大局、
身旁为我循循善诱的小宝,
也万分期待小宝背影隐隐的徘徊,
引导我清晰的为目标迈进。

伪小宝9之电影戏票

2009年7月29日星期三

孩子,別睡...

如果我沒記錯,那是一個很美的夜晚,有風,有月光,像銀子鋪在地上,有淡淡的花香,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還有燈光裡隱約的笑語。
我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搖晃著準備送給我家小狗的小鈴鐺,叮叮咚咚,清脆地走在清涼的夜色中。
就在街道的拐角處,月光透過路邊那棵大樹稠密的枝葉,在地上投下一個個柔和的光點,你就在樹下,在那裡走來走去。
我有些好奇地看著你,因為你這麼小,大約只有5、6歲的樣子——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在這麼晚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呆在外面?
你看見我,對我笑了笑。你不是特別漂亮的孩子,但是很可愛,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又亮亮的,只是顯得很疲倦。
「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問,四處看了看,「你的爸爸媽媽呢?」
你搖搖頭:「不在!」
你始終沒有停止走路,繞著那棵大樹粗大的樹幹,一圈又一圈地走,不時用手抹著自己的臉,不斷地打著哈吹,有時候會用力跺腳。
我站下來,看了很久,還是不明白你要幹什麼。
「你在幹嗎?」我忍不禨搳C
你一邊走,一邊疲倦地說:「我要這樣才能夠不打瞌睡。」
我看看天,天空是深藍色的,月亮又大又圓,遙遠的,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星光閃耀,而比星星更遠的地方,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早已是該睡的時候了,尤其是你這麼小的小孩子,早就該進入了夢鄉。
「你該回家睡覺了,小朋友不應該睡得太晚。」我拍拍你的頭說。
你搖搖頭,撅著嘴,愁眉苦臉地說:「可是,媽媽不讓我睡。」
啊?
我驚訝地看著你,不相信你的話。你發現了我的懷疑,停止走路,站到我的面前,兩道淡淡的眉頭皺起來,嚴肅地說:「是真的。」說話的時候,你又連打了兩個哈吹,因為困,眼皮都似乎有點睜不開,於是你跑到路邊,將眼睛貼在冰涼的鐵欄杆上,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生氣了,不是對你生氣,而是對你的媽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居然不允許自己的孩子睡覺?
「走,帶我去見你媽媽!」我說,牽起你的手,要你帶路。你的手很小很軟,被夜色浸得冰涼。
我們一起走了很遠——我沒想到你家會住得這麼遠,你一路上在不斷地說話,你說家裡的小兔子從來不吃胡蘿蔔,原來那些童話都是騙人的,兔子其實只吃青菜;你說你的電動汽車電池老是不夠用,所以你就偷了爸爸剃鬚刀裡的電池,結果爸爸就長出了很長的鬍子;你還說,你曾經在香水裡放進一點點的茉莉花瓣,被媽媽罰寫了三大張的大字……你說了很多很多,夾雜著打哈吹的聲音。我見你走得很吃力,想要抱著你走,你拒絕了。
「我要自己走,才不會打瞌睡。」你說。
因為有你那些淘氣的故事相伴,這一路雖然很遠,卻並不累,彷彿是很快的,就到了你家門口。
你的家,在三樓。從樓下往上看,陽台上掛著你的幾件衣服,還有幾盆花,窗簾是很溫馨的黃色,因為天黑,雖然有月光照著,我還是看不見你所說的那些米老鼠圖案。
你的家裡人顯然都還沒有睡,透過窗簾可以看見燈光。你一個孩子獨自在外面,他們肯定很擔心——我責備地看了看你,你吐吐舌頭,笑了笑。
我們一起通過黑咕隆咚的樓梯上樓,到了你家門前。
敲開門,你的爸爸出現在門口,還沒來得及說話,你已經飛快地從他腳邊溜了進去。我甚至來不及捉住你。
你的爸爸果然長了很長的鬍子,密密麻麻,像雜草般遮蓋住了下巴。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衣,袖口挽到了胳膊肘,滿臉疲倦,眼睛裡帶著血絲,疑惑地看著我:「你是?」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才發現,在這麼晚的時候造訪一戶陌生的人家,似乎不夠禮貌。但是一想到你獨自在外面徘徊,為的就是不要睡著,我便鼓起勇氣:「我找你的太太。」
「哦?」他點點頭,讓我進來,一邊領我朝前走,一邊說,「你是她的同事嗎?難為你這麼晚還過來,謝謝你。」
我聽得有點莫名其妙,走進屋,眼睛四處看,想找到你在哪裡。
你的家佈置得很美,所有的傢具上都有卡通圖案,牆壁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是留給你的畫板,上面被你用粉筆畫了很多奇怪的圖案,地上,亂七八糟地扔著你的各種玩具。
你的爸爸媽媽應該是很愛你的,他們為什麼會不讓你睡覺?我開始懷疑你在騙我了。
你爸爸將我領進一間小小的臥室,這是一間兒童的臥室,燈光柔和地照在那張小床上,床上躺著一個孩子。
我睜大了眼睛!
那孩子是你!
那個孩子,渾身都插滿了塑膠管,鼻子下正在輸送氧氣,床邊一個巨大的氧氣瓶,在房間裡投下一道長長的陰影。
你看起來奄奄一息,我不能置信——你剛才明明和我一起走了那麼遠的路,雖然很疲倦,但是卻很健康——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在床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你媽媽?她原本應該是很美的,可是現在卻一臉憔悴,眼睛定定地看著你,連我進來也沒察覺,只是看著你,彷彿一不留神你就會消失。
你的眼睛半睜半閉,每當你的睫毛一陣抖動,彷彿要閉上,你的媽媽就會低聲說:「孩子,別睡!」她一邊說一邊流淚,而你的睫毛,又是一陣抖動,極其困難地,將原本要閉上的眼睛勉強睜開一道縫。
「你看,我一睡,她就哭!」你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對我耳語。
我大吃一驚,看看身邊的你,再看看床上的你。
我忽然明白了。
你的爸爸和媽媽守護著床上的你,不讓你睡,不讓你離開,而你站在這裡,守護著他們,他們卻看不見。
「你想睡嗎?」我悄悄問身邊的你。
你猶豫一陣:「我不知道。」說著又打了個哈吹,顯得非常疲憊。
我看了你很久,看著你不斷打哈吹,看著床上的你,一次又一次想要閉上眼睛,卻總在呼喚中又醒過來。
我知道,你應該要睡了,你太疲倦了。
「讓他睡吧。」我說。
他們驀然抬頭望著我,彷彿被我的話驚呆了,一時什麼也說不出來。我飛快地將我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我說你是如此的疲倦,卻一個人繞著樹在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只因為媽媽不許他睡。
他們先是不信,接著便低頭看床上的你,撫摩著你的頭,忽然失聲痛苦起來。
他們只看見床上的你,卻看不見,另一個你,站在他們身邊,一邊打哈吹,一邊親吻著他們,想要讓他們不哭。
我站起身,悄悄地走了——因為我也要哭了。
出門前,我聽見你媽媽輕輕說:「孩子,你安心地睡吧!」
我心頭一顫。
在你媽媽說過那句話之後,我飛快地跑到樓下,如果我沒記錯,那時的天空,有一顆很小的星星,猛然一亮,像一顆明亮的眼睛。
我聽見三樓那個有米老鼠的窗簾後傳來痛哭聲。
我知道,你終於可以不用那麼疲倦,你終於睡著了。
夜晚很涼,露珠一滴滴地落下,像眼淚,沾濕了我的衣裳。

oO作者不详,读起来好有意思好喜欢所以上传啦!Oo

2009年7月28日星期二

七月小镇

我骑着马不停蹄的忧伤,
告别繁华似锦大隆城,
回归蒙蒙雨香小柔镇。
本想高枕安歇于夏眠,
但燥热夏暑坏了静谧的心情。

无奈倚窗叹,
回想昨日偶遇的绮丽,
伪装冷酷而邂逅艳麗的凌波小仙子。
欣赏那倾国倾城的百般娇媚,
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唯你独有。

七月隆城本让姣妍百花朵朵开,
偏偏烈日烘烤苦了黄花缺雨溉,
本是芳菲殆尽的炎炎夏日,
你却犹如
翠盖尉遮天莲叶,
碧水红花戏藕池,
丝丝柔情盈香似,
骄阳盛开见菡萏,
一展映日荷莲别样红,
景致凉快了人心。

凝视小楼城门外,
忽闻薇风挟雨南方来,
收拾茫然迷惘的心情,
歇息养足明日的精神,
继续寻找昨日的诺言足迹。

2009年7月27日星期一

足迹

轻轻重叠着足迹,缓缓跟上,
尚留的气息暖和了寒冰双足,
迈前一步,
拉近了与你的距离,也挽留了你示意的眼神,
攀越种种艰辛障碍,尝试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时而低眉垂目凝思,为逐步冷化的足迹加温。
你低声轻吟,
示意融和焦虑不安的情绪,
随风逝去。
再前一步,泪眼朦胧,
恍然为停滞已久的步伐深存愧意,
脑海里一遍迷茫,
跨着满怀希望的步程,努力跟进,
期盼与你同步迈进的足迹。

跟随你的脚步,
我迷失了自己,
紧追随你的步伐,
却到达了你不在的迷失国度里。

2009年7月26日星期日

伪小宝7之伟大的道理??

拿破仑是伟大的航海家,
爱因斯坦是伟大的科学家,
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是伟大的探险家,
而我身旁也有一位伟大的人物,
他爱的是到处散播他伟大的哲学论,
他更爱向马来朋友教导说,
吃猪肉可预防猪流感,
天呀!笨笨的我对流感都有所见识。
虽然很难相信windows 的程序制造他有份参与,
趣味的是他常挂嘴边炫耀。
他也常纠正我对爱错误的看法,
经验丰富的说男女之间是没有爱的,只有性和钱,
我感慨我对爱的肤浅,让我歌颂你吧!
伟大的小宝!伟大的道理!

伪小宝8之背影

2009年7月25日星期六

首饰

居伊•德•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1850年8月5日-1893年7月6日),法国作家/著

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每每像是由于命运的差错似地,出生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一个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使得一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到末了,她将将就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

不能够讲求装饰,她是朴素的,但是不幸得像是一个降了等的女人;因为妇女们本没有阶级,没有门第之分,她们的美,她们的丰韵和她们的诱惑力就是供她们做出身和家世之用的。她们的天生的机警,出众的本能,柔顺的心灵,构成了她们唯一的等级,而且可以把民间的女子提得和最高的贵妇人一样高。

她觉得自己本是为了一切精美的和一切豪华的事物而生的,因此不住地感到痛苦。由于自己房屋的寒伧,墙壁的粗糙,家具的陈旧,衣料的庸俗,她非常难过。这一切,在另一个和她同等的妇人心上,也许是不会注意的,然而她却因此伤心,又因此懊恼,那个替她照料琐碎家务的布列塔尼省的小女佣人的样子,使她产生了种种忧苦的遗憾和胡思乱想。她梦想着那些静悄悄的接待室,如何蒙着东方的帏幕,如何点着青铜的高脚灯檠,如何派着两个身穿短裤子的高个儿侍应生听候指使,而热烘烘的空气暖炉使得两个侍应生都在大型的圈椅上打盹。她梦想那些披着古代壁衣的大客厅,那些摆着无从估价的瓷瓶的精美家具;她梦想那些精致而且芬芳的小客厅,自己到了午后五点光景,就可以和亲切的男朋友在那儿闲谈,和那些被妇女界羡慕的并且渴望一顾的知名男子在那儿闲谈。

然而事实上,她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在那张小圆桌跟前和她的丈夫对面坐下了,桌上盖的白布要三天才换一回,丈夫把那只汤池的盖子一揭开,就用一种高兴的神气说道:“哈!好肉汤!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的……”因此她又梦想那些丰盛精美的筵席了,梦想那些光辉灿烂的银器皿了,梦想那些满绣着仙境般的园林和其间的古装仕女以及古怪飞禽的壁衣了;她梦想那些用名贵的盘子盛着的佳肴美味了,梦想那些在吃着一份肉色粉红的鲈鱼或者一份松鸡翅膀的时候带着朗爽的微笑去细听的情话了。 而且她没有像样的服装,没有珠宝首饰,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偏偏只欢喜这一套,觉得自己是为了这一套而生的。她早就指望自己能够取悦于人,能够被人羡慕,能够有诱惑力而且被人追求。

她有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一个在教会女学里的女同学,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想去看她,因为看了之后回来,她总会感到痛苦。于是她由于伤心,由于遗憾,由于失望并且由于忧虑,接连她要不料某一天傍晚,她丈夫带着得意扬扬的神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

“瞧吧,”他说:“这儿有点儿东西是专门为了你的。”她赶忙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抽了一张印着这样语句的请帖:

“教育部长若尔日•郎波诺暨夫人荣幸地邀请骆塞尔先生和骆塞尔太太参加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在本部大楼举办的晚会。”

她丈夫希望她一定快活得很,谁知她竟带着伤心而且生气的样子把请帖扔到桌上,冷冰冰地说:“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不过,亲人儿,我原以为你大概是满意的。你素来不出门,并且这是一个机会,这东西,一个好机会!我费了多少力才弄到手。大家都想要请帖,它是很难弄到手的,却又没有多少份发给同事们。将来在晚会上看得见政界的全部人物。”

她用一种暴怒的眼光瞧着他,后来她不耐烦地高声说:“你叫我身上穿着什么到那儿去?”

他以前原没有想到这一层;支吾地说:“不过,你穿了去看戏的那件裙袍。我觉得它很好,我……”

瞧见他妻子流着眼泪,他不说话了,吃惊了,心里糊涂了。两大滴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角向着口角流下来;他吃着嘴说:“你有点怎样?你有点怎样?”

但是她用一种坚强的忍耐心镇住了自己的痛苦,擦着自己那副润湿了的脸蛋儿,一面用一道宁静的声音回答:“没有什么。不过我没有衣裳,所以我不能够去赴这个晚会。你倘若有一个同事,他的妻子能够比我打扮得好些,你就把这份请帖送给他。”

他发愁了,接着说道:“这么着吧,玛蒂尔蒂。要花多少钱,一套像样的衣裳,以后遇着机会你还可以再穿的,简单一些的?”

她思索了好几秒钟,确定她的盘算,并且也考虑到这个数目务必可以由她要求,不至于引起这个节俭科员的一种吃惊的叫唤和一个干脆的拒绝。

末了她迟迟疑疑地回答:“细数呢,我不晓得,不过我估计,有四百金法郎,总可以办得到。”

他的脸色有点儿发青了,因为他手里正存着这样一个数目预备去买一枝枪,使得自己在今年夏天的星期日里,可以和几个打猎的朋友们到南兑尔那一带平原地方去打鸟。

然而他却回答道:“就是这样吧。我给你四百金法郎。不过你要想法子去做一套漂亮的裙袍。”

晚会的日期已经近了,骆塞尔太太好像在发愁,不放心,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然而她的新裙袍却办好了。她丈夫某一天傍晚问她:“你有点怎样?想想吧,这三天以来,你是很异样的。”于是她说:“没有一件首饰,没有一粒宝石,插的和戴的,一点儿也没有,这件事真教我心烦。简直太穷酸了。现在我宁可不去赴这个晚会。”

他接着说道:“你将来可以插戴几朵鲜花。在现在的时令里,那是很出色的。花十个金法郎,你可以买得到两三朵很好看的玫瑰花。”她一点也听不进去。

“不成……世上最教人丢脸的,就是在许多有钱的女人堆里露穷相。”

但是她丈夫高声叫唤起来:“你真糊涂!去找你的朋友伏来士洁太太,问她借点首饰。你和她的交情,是可以开口的。”

她迸出了一道快活的叫唤:“这是真的。这一层我当初简直没有想过。”

第二天,她到她这位朋友家里去了,向她谈起了自己的烦闷。

伏来士洁太太向着她那座嵌着镜子的大衣柜跟前走过去,取出一个大的盒子,带过来打开向骆塞尔太太说:“你自己选吧,亲爱的。”

她最初看见许多手镯,随后一个用珍珠镶成的项圈,随后一个威尼斯款式的金十字架,镶着宝石的,做工非常精巧。她在镜子跟前试着这些首饰,迟疑不决,舍不得丢开这些东西,归还这些东西。她老问着。

“你还有没有一点什么别的?”

“有的是,你自己找吧。我不晓得哪件合得上你的意思。”她忽然在一只黑缎子做的小盒子里,发现了一串用金刚钻镶成的项链,那东西真地压得倒一切;于是她的心房因为一种奢望渐渐跳起来。她双手拿着那东西发抖,她把它压着自己裙袍的领子绕在自己的颈项上面了,对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子出了半天的神。

后来,她带看满腔的顾虑迟疑地问道:“你能够借这东西给我吗,我只借这一件?”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她跳起来抱着她朋友的颈项,热烈地吻了又吻,末后,她带着这件宝贝溜也似地走了。

晚会的日子到了,骆塞尔太太得到极大的成功,她比一般女宾都要漂亮,时髦,迷人,不断地微笑,并且乐得发狂。一般男宾都望着她出神,探听她的姓名,设法使人把自己引到她跟前作介绍。本部机要处的人员都想和她跳舞,部长也注意她。

她用陶醉的姿态舞着,用兴奋的动作舞着,她沉醉在欢乐里,她满意于自己的容貌的胜利,满意于自己的成绩的光荣;满意于那一切阿谀赞叹和那场使得女性认为异常完备而且甜美的凯歌,一种幸福的祥云包围着她。所以她什么都不思虑了。

她是清晨四点钟光景离开的。她丈夫自从半夜十二点钟光景,就同着另外三位男宾在一间无人理会的小客厅里睡着了;这三位男宾的妻子也正舞得很快活。

他对她的肩头上披上了那些为了上街而带来的衣裳,家常用的俭朴的衣裳,这些东西的寒伧意味是和跳舞会里的服装的豪华气派不相称的。她感到了这一层,于是为了避免另外那些裹着珍贵皮衣的太太们注意,她竟想逃遁了。

骆塞尔牵住了她:“等着吧。你到外面会受寒。我去找一辆出租的街车来吧。”

不过她绝不听从他,匆匆忙忙下了台阶儿。等到他俩走到街上竟找不着车了;于是他俩开始去寻觅,追着那些他们远远地望得见的车子。

他俩向着塞纳河的河沿走下去,两个人感到失望,浑身冷得发抖。末了,他俩在河沿上竟找着了一辆像是夜游病者一样的旧式轿车——这样的车子白天在巴黎如同感到自惭形秽,所以要到天黑以后才看得见它们。

车子把他俩送到殉教街的寓所大门外了,他俩惆怅地上了楼。在她,这算是结束了。而他呢,却想起了自己明天早上十点钟应当到部。

她在镜子跟前脱下了那些围着肩头的大氅之类,想再次端详端详无比荣耀的自己。但是陡然间她发出了一声狂叫。她已经没有那串围着颈项的金刚钻项链了!

她丈夫这时候已经脱了一半衣裳,连忙问:“你有点怎样?”

她发痴似地转过身来向着他:“我已经……我已经……我现在找不着伏来士洁太太那串项链了。”

他张皇失措地站起来:“什么!……怎样!……哪儿会有这样的事!”

于是他俩在那件裙袍的衣褶里,大氅的衣褶里,口袋里,都寻了一个遍。到处都找不到它。

他问道:“你能够保证离开舞会的时候还挂着那东西吗?”

“对呀,我在部里的过道里还摸过它。”

“不过,倘若你在路上失掉了它,我们可以听得见它落下去的声响。它应当在车子里。”

“对呀。这是可能的。你可曾记下车子的号码?”

“没有。你呢,你当初也没有注意?”

“没有。”

他俩口呆目瞪地互相瞧着。末了,骆塞尔重新着好了衣裳。

“我去,”他说,“我去把我俩步行经过的路线再走一遍,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得着它。”

于是他出街了。她呢,连睡觉的气力都没有,始终没有换下那套参加晚会的衣裳,就靠在一把围椅上面,屋子里没有生火,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她丈夫在七点钟回家。什么也没有找得着。

他走到警察总厅和各报馆里去悬一种赏格,又走到各处出租小马车的公司,总而言之,凡是有一线希望的地方都走了一个遍。

她对着这种骇人的大祸,在惊愕状态中间整整地等了一天。

骆塞尔在傍晚的时候带着瘦削灰白的脸回来了;他一点什么也没有发现过。

“应当,”他说,“写信给你那个女朋友说你弄断了那串项链的搭钩,现在正叫人在那里修理。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周转的时间。”

她在他的口授之下写了这封信。

一星期以后,他们任何希望都消失了。并且骆塞尔像是老了五年,高声说道:“现在应当设法去赔这件宝贝了。”

第二天,他们拿了盛那件宝贝的盒子,照着盒子里面的招牌到了珠宝店里,店里的老板查过了许多账簿。

“从前,太太,这串项链不是我店里卖出去的,我只做了这个盒子。”

于是他俩到一家家的首饰店去访问了,寻觅一件和失掉的那件首饰相同的东西,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做参考,他俩因为伤心和忧愁都快要生病了。

他们在故宫街一家小店里找到了一串用金刚钻镶成的念珠,他们觉得正像他们寻觅的那一串。它值得四万金法郎。店里可以作三万六千让给他俩。

他们所以央求那小店的老板在三天之内不要卖掉这东西。并且另外说好了条件:倘若原有的那串在二月底以前找回来,店里就用三万四千金当郎收买这串回去。

骆塞尔本存着他父亲从前留给他的一万八千金法郎。剩下的数目就得去借了。

他动手借钱了,向这一个借一千金法郎,向那个借五百,向这里借五枚鲁意金元,向另一处又借三枚。他签了许多借据,订了许多破产性的契约,和那些盘剥重利的人,各种不同国籍的放款人打交道。他损害了自己后半生的前程,他不顾成败利钝冒险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姓,并且,想到了将来的苦恼,想到了就会压在身上的黑暗贫穷,想到了整个物质上的匮乏和全部精神上的折磨造成的远景,他感到恐怖了,终于走到那个珠宝商人的柜台边放下了三万六千金法郎,取了那串新项链。

在骆塞尔太太把首饰还给伏来士洁太太的时候,这一位用一种不高兴的神情向她说:“你应当早点儿还给我,因为我也许要用它。”

她当时并没有打开那只盒子,这正是她的女朋友担忧的事。倘若看破了这件代替品,她将要怎样想?她难道不会把她当做一个贼?

骆塞尔太太尝到了穷人的困窘生活了。此外,突然一下用英雄气概打定了主意,那笔骇人的债是必须偿还的。她预备偿还它。他们辞退了女佣;搬了家;租了某处屋顶底下的一间阁楼下。

她开始做种种家务上的粗硬工作了,厨房里可厌的日常任务了。她洗濯杯盘碗碟,在罐子锅子的油垢底子上磨坏了那些玫瑰色的手指头。内衣和抹布都由她亲自用肥皂洗濯再晾到绳子上;每天早起,她搬运垃圾下楼,再把水提到楼上,每逢走完一层楼,就得坐在楼梯上喘口气。并且穿着得像是一个平民妇人了,她挽着篮子走到蔬菜店里、杂货店里和肉店里去讲价钱,去挨骂,极力一个铜元一个铜元地去防护她那点儿可怜的零钱。

每月都要收回好些借据,一面另外立几张新的去展缓日期。

她丈夫在傍晚的时候替一个商人誊清账目,时常到了深夜,他还得抄录那种五个铜元一面的书。

末后,这种生活延长到十年之久。

十年之末,他俩居然还清了全部债务,连同高利贷者的利钱以及由利上加利滚成的数目。

骆塞尔太太像是老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贫苦人家的强健粗硬而且耐苦的妇人了。乱挽着头发,歪歪地系着裙子,露着一双发红的手,高声说话,大盆水洗地板。但是有时候她丈夫到办公室里去了,她独自坐在窗前,于是就回想从前的那个晚会,那个跳舞会,在那里,她当时是那样美貌,那样快活。

倘若当时没有失掉那件首饰,她现在会走到什么样的境界?谁知道?谁知道?人生真是古怪,真是变化无常啊。无论是害您或者救您,只消一点点小事。

然而,某一个星期日,她正走到香榭丽舍大街兜个圈子去调剂一周之中的日常劳作,这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带着孩子散步的妇人。那就是伏来士洁太太,她始终是年轻的,始终是美貌的,始终是有诱惑力的。

骆塞尔太太非常激动。要不要去和她攀谈?对的,当然。并且自己现在已经还清了债务,可以彻底告诉她。为什么不?她走近前去了。

“早安,约翰妮。”

那一位竟一点儿也不认识她了,以为自己被这个平民妇人这样亲热地叫唤是件怪事,她支支吾吾地说:“不过……这位太太!……我不知道……大概应当是您弄错了。

“没有错。我是玛蒂尔德•骆塞尔呀。”

她那个女朋友狂叫了一声:“噢!……可怜的玛蒂尔德,你真变了样子!……”

“对呀,我过了许多很艰苦的日子,自从我上一次见过你以后;并且种种苦楚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这是怎样一回事?”

“从前,你不是借了一串金刚钻项链给我到部里参加晚会,现在,你可还记得?”

“记得,怎样呢?”

“怎样,我丢了那串东西。”

“哪儿的话,你早已还给我了。”

“我从前还给你的是另外一串完全相同的。到现在,我们花了十年工夫才付清它的代价。像我们什么也没有的人,你明白这件事是不容易的……现在算是还清了帐,我是结结实实满意的了。”

伏来士洁太太停住了脚步:“你可是说从前买了一串金刚钻项链来赔偿我的那一串?”

“对呀,你从前简直没有看出来,是吗?那两串东西原是完全相同的。”

说完,她用一阵自负而又天真的快乐神气微笑了。

伏来士洁太太很受感动了,抓住了她两只手:
“唉。可怜的玛蒂尔德,不过我那一串本是假的,顶多值得五百金法郎!……”

2009年7月24日星期五

柑榜的恋情

晚霞天际侧昏红,娇躯紧依秋千荡,
粉紫衫裙随风扬,清风徐来郁女香。
你娇嗔傻气握着我,漫无边际的闲聊着,
秀发若隐了那双大眼睛,
指头向远方小溪点了点,
淘气嘟着嘴时儿跺着脚,
嫩红脸颊羞藏青春欢乐。
雪白趾头浸透清澈见底的水平线,
荡漾成圈圈的涟漪,
你偎依我肩,尾指徐徐卷着长发,
微笑和满足定下誓言,
与我并肩相依这一刻,
永远的,永恒的铭记在心,
深情打了个勾勾,
为彼此的诺言而归依

找出以前一起拍打勾勾的照片,
却发现它慢慢的褪色了,以往的色彩都消失了,
剩下的只是黑与白,
然而诺言是否也一样,慢慢的不存在了?

2009年7月23日星期四

偶遇

打从与你擦肩而过,
你的笑容似芙蓉般開落,
散发着清新而自然的气息,
郁郁温暖了这下雨的季節。
本是微風难借的小镇,
却能欣赏到发絮黝黑飞舞,
温柔的飘逸优胜三月飞柳。
朴素妆扮也不伤高雅神韵,
你含苞待放着低头不语,
掩饰那緊掩的寂寞窗扉。
美麗的偶遇让人倍感惭愧与挣扎,
我急带着達達的馬蹄,
邂逅于真挚的倾笑,
毕竟我是過客而不是歸人。

我匆匆的离去并不是我的无情,
而是不想伤害另外一个温柔的你,

2009年7月22日星期三

伪小宝6之废物利用

不服气的心,
老羞成怒的样子还是输给了崇高天使的脸孔,
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内心的话,
“为什么请他效劳!”
老板微笑的说这必定有他的道理,
一鼓纳闷的气暂时暖了些,
环顾下四周接着是傻眼,
那拥有崇高天使脸孔的家伙,
毫无顾忌的,集精会神翻阅着The Star,
眨了眨眼睛,目瞪口呆恍惚一会儿,
无奈的心情,谁会明白老板的道理,
小宝通常都会假假的装成很忙的发发电邮,
潇洒的伪装自己的,
咦?奇怪,怎么小宝突然不见了!
文件夹也已经收拾好了,
寸步不离的笔记型电脑也宣告失踪!
寻觅了几个熟悉的地方,忐忑询问了老板下,
原来小宝急着赶去诊所测量健康,检查下自己,
我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平衡了紧张的心,
老板接着关心了绿色计划下,
毕竟现在全世界都追求绿色产品,
环保为了地球,也为了自己下一代,
我脱口而出询问了刚才的问题,
老板笑着解释道:
“那是废物利用的道理!”

伪小宝3之敬业乐业
伪小宝7之伟大的道理?

2009年7月21日星期二

初雪

The first snow

The first snow came.
How beautiful it was, falling so silently all day night long, on the mountains, on the neadows, on the roofs of the living, on the graves of the dead!
All white save the river, that marked its course by a winding black line across the landscape; and the leafless trees, that against the leaden sky now revealed more fully the wonderful beauty and intricacies of their branches.
What silence, too, came with the snow, and what seclusion!
Every sound was muffled, every noise changed to something soft and musical.
No more tramping hoofs, no more rattling wheels!
Only the chiming of sleigh-bells, beating as swift and merrily as the hearts of children.


From Kavanagh
by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初雪
亨利.沃兹沃思.朗费罗

初雪飘临。多么美啊!
它整日整夜那么静静地飘着,落在山岭上,落在草地上,落在世人的屋顶上,落在死者的坟墓上!
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只有河流在美丽的画面上划出一道曲曲弯弯的黑线;还有那叶儿落净的树木,映衬着铅灰色的天空,此刻更显得枝丫交错,姿态万千。
初雪飘落时,是何等的宁谧,何等的幽静!一切声响都趋沉寂,一切噪音都化作柔和的音乐。
再也听不见马蹄得得,再也听不见车轮辚辚!
唯有雪橇的铃铛,奏出和谐的乐声,那明快欢乐的节拍犹如孩子们心房的搏动。

2009年7月20日星期一

依恋

细雨飘飘恰醇清,雨滴洒落经柱庭,
小雨手中不凝冰,换来丝丝暖意情。

脑子依稀尚存昔日嬉戏的童景,
手中依旧握着当日许下的承诺,
眼眺望着远处,等待你姗姗来迟的身影,
天色已转灰,街灯已燃亮,
燕雀已归巢,蟋蟀已揪鸣。
落魄的呆望了星辰,十指连心紧紧握着,
失落的心依然惦记,为清秀的你依恋祈福。



2009年7月19日星期日

情伤

夜深了还是难眠……
是睡不着还是不想睡?
4点半了心依然凉凉的,
挣开眼睛,却看不见前方视野,
月光如冰倒映着后方孤枝残叶,
寂静的黑夜回绕,人静凄凉更深,
眼眶荡着泪水,脸颊漾着泪迹;
心跳是缓慢的,脑子是空荡的;
暧昧的信息换回来冷冷的答复,
关心的慰问瞬间感受你的冷漠,
3小时的等候,180分钟的热盼,
盼望重燃以往的记忆,
期待追随相依的时光。
“月弯光辄射四方,星辉耀眼映童景,
人马今日柔其芳,天河随慰相思愁。”

夜深了怎么还不想睡,是在想着他吗?
多余的心声你不懂心疼,
还苦苦傻傻等待,是最笨的人?

2009年7月18日星期六

伪小宝5之电脑编程

说起小宝年少的经验,
更是口沫横飞道出电脑知识。
小宝天天都努力的盯着电脑银幕,
常把视野银幕调来调去,
早上淡黄色的,下午温蓝色的,
只要有人问起他在干吗,
他就会大事的嚷嚷着,
别防碍他的电脑编程,
然而问于电脑的问题,
总给些耐人趣味的意见,
如他桌面上的个人电脑般,
时有时无的电源供应器,
就狡辩说那是壁虎弄坏的!
在他那毫无更新的脑袋资料库里,
更显示出了那浅浅乃过时的智能,
还断断续续的歧笑别人经验浅薄,
常发表前言不对后语的编程方法,
当交待不出别人要的程序时,
就会忽然安静下来,刻苦思索着,
然后含蓄带笑道:“I forget already”,
继续他未完成的电邮……

伪小宝6之废物利用

2009年7月17日星期五

叶子的选择

叶子的离开,到底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或者,树与叶子都是彼此相爱的,然,叶子不得不离开,因为她希望看到多的世界,不只是树给她的空间。

正好有风来,于是,相依相伴的,就必须分开。不存在是否挽留,因为这是叶子与树的决定。虽然,风的追求很猛烈,撕裂着两人的心,然,叶子还是在风猛烈的追求中,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树,随着风在更广博的世界中畅游!

叶子的疲惫风给叶子的是无限的自由和永远的束缚。叶子在风的带领下,她领略了无穷的美好,然,这也是叶子对风无法摆脱的依赖。

终于叶子累了。

因为,得到美好世界的同时,叶子老了,她不再青春可爱,不再翠绿娇嫩,她枯黄的脸,紧皱的皮肤,她需要水的滋润,这是风不能给的。这也许就是离开的代价……

oO作者不详,读起来好有意思好喜欢所以上传啦!Oo

2009年7月16日星期四

领悟

安静,闭上眼睛,
感觉你整个身体都冻结了,
你可以将你生命的能量,
你的意识集中在你的内在,
就在这份安静中,
你进入了一个不同的空间,
一个你内在的空间,
它大大的打开通往内在的天空门户,
不用害怕,
打开你的双翼,
因为在这条路上,
除了自己,不会碰上其他人,
今晚是个有福气的夜晚,
这么多的佛陀,
他们全都进入了一体的意识,
自我消失了,
现在,在这佛堂里,
不在有七千个人,
而是单一的安静,单一的喜乐,
和单一的佛性,
为了加深它,让它更清晰,
这就是源头,开始和结束。。。

摘自奥休书籍

2009年7月15日星期三

艺剧神伤


琴瑟止音弦已断,和吟终曲众人散,
绕梁独唱盼君回,舞幕台后剩孤单。

是谁伤了你的心?
有吗?只是眼泪不听使唤,涌了出来。
是谁曾开你心扉?
有吗?只是笑容不止浮现,藏不起来。
花旦狠狠地再问:
你还要骗我?
我不会!难道等待也是一种欺骗吗?
台上的花旦瞪大眼然后把眉一挤,吐出道:
你骗了你自己!是你骗了你自己呀!
台下的孤单心浮意乱,还击说:
承诺是一辈子,诚和诺是一辈子的事!
花旦哼的一声别过脸,拉着另人手高腔:
那好吧,你就睁大眼,看我和他鸾凤和鸣吧!
台下的无奈百感交集,微诉不清他待天涯又何方,
正是无奈的无奈。
舞榭歌台,曲终了吗?
剧场步出是影成双,
留下只是独自孤单!
不敢望天,深怕遗留同情雨!
只好箭步离去头不回。

回想人生演戏何必认真?
深思戏演人生知道难防!

2009年7月14日星期二

伪小宝4之威风凛凛

整装待发就是为了这一刻,
等待着一个熟悉且崇高的身影。
“Good Morning Boss!” 小宝脱口而出,
声音总是那么的尊敬,
熟练了的技巧也不必思考那么多。
对外事务稍微关心慰问一下,
之后的事就置之不理。
趁着老板外出就来个狐假虎威,
交待下别人帮忙处理自己工作的问题,
电脑online, you tube,dota样样行。
含糊的口音,命令式的交待所有人,
反抗的人直接炒掉都行,
常以为自己就是皇帝的他,
坐在老板位子上呼喝,
今年你们想要加薪都难!

伪小宝5之电脑编程

2009年7月13日星期一

叶子的归来

于是,叶子告诉风,放下我吧,我累了!

风带着疲惫的叶子回到了她最初的地方,轻轻地,缓缓地,放下她,离开了。

叶子看到了,树的枝头又有了和他相依相偎的新的叶子,风又找了新的爱人在追求着,自己却一天天的枯萎,身体开始卷曲,皮开始脱落,然,她始终在树的周围……

终于,叶子看到了自己的死去,靠着树,她知道自己最终会回到树的身边,最终会永远的跟树在一起,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叶子含泪望着风说:“当初我随你远去,天真的以为你会带我到天涯海角,可以终生在你的怀抱中浪漫起舞,为何你却在中途将我抛弃?!”

风在空中轻轻地说:“我本身的性格就是狂放不羁,当初的激情早已化作尘封的记忆,在抛下你的同时当初的我也已不复存在了。”

叶子又委屈的望着树说:“为什么你当初如此木讷,丝毫不知挽留?”

树无奈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当秋天到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为你提供养料,咱们之间好像再也无法沟通,我只能忍住心中的痛苦任你随风而去。”

叶子愤怒的望着天空说:“为什么要有四季?为什么不能让生活只有春夏,没有秋冬?”

天空平静地说:“一年四季是大自然的规律,既然能够享受春的喜悦和夏的温馨就要准备迎接秋的平淡和冬的寒冷。”

秋天,当叶子们发现无法再从树中汲取养料,生活变得平淡乏味时。有的选择了随风而去,而另一些则笔直地落到地上,化为养料,与树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正是由于树的木讷、风的无情和叶子的摇摆不定才造成了最后的结局。每一个选择都有它的理由,但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承担后果。

oO作者不详,读起来好有意思好喜欢所以上传啦!Oo

2009年7月12日星期日

寂寞

每个人都有寂寞的时候,
就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或像伤风感冒,一种很文化的病。
但寂寞的况味如何,似乎谁也说不清楚。
人难免面对着寂寞,一种孤单的感觉,
一种心境恰是空茫……
所以,人类无法独居,
因为无法面对长久的寂寞,
选择了逃避寂寞,
寂寞在人生观里就那么沮丧吗?
不,
寂寞其实只是一种情绪,
一种黑暗乃负面的影子,
能够控制影子的摆动,
就能随心所欲般压制寂寞,
懂得拥抱寂寞,
或许是人生难得的雅致境界。

2009年7月11日星期六

漫漫长夜难熬 小小心事难了


夜夜望星,望星望心望关心,
天天思念,思念思恋思苦恋。

唉,
又是那讨厌难熬的夜,
总显得那么冰冷漫长,
安静的声音是那么的孤单无奈,
加上冷风做伴的思念,挖掘出内心深藏的痛苦,
更是无止境。

凌晨一点,
仰天观星罗密布,俯首叹只影身离。
亲爱的,你睡了吗?

凌晨两点,
随手发了百封电邮,不知没地址的电邮可否到达你那?

凌晨三点,
守候和盼望已是要好的朋友再整晚相伴。
好久了,还没收到你的问候。

凌晨四点,
等待的,等待的,再等待。
糟糕!你好像没有我的邮址呢,
没关系再发反正周公常迟到。

凌晨五点,
发了好几百封的电邮,手好酸,
再接再厉,
因为我相信奇迹总是降临在不气馁的人身上。

凌晨六点,
等待中无聊的想想,
我这儿下了一整个月的雨,是造成我眼肿的原因吧!

七点钟了,
阳光第一线,悄悄的探访。
早起上班的老爸问,最近干吗都起的那么早?

有人说,时间是忘记一段痛苦记忆时,最好的解药,
我却发现,时间越久,却是把痛苦慢慢凝聚的开始。

2009年7月10日星期五

伪小宝3之敬业乐业

对小宝而言他的工作量是非常繁多的,
不止是查查email,还要回复和转发。
颤抖的手指在摸索着,按了按滑鼠,
再慢慢放回键盘上展开一指神功。
工作不到十分钟就打了数个哈欠,眼眶显露泪水,
开始了闭目养神之道梦境遨游,
一直到了电话响起,
才知晓午餐时间到了,
望着两封成功发送,
一封正在修改的草稿,傻笑了一下,
摸了摸剃光的头颅,说到:回来才继续吧!
午餐回程路途上,
常埋怨食物的味道不好,
还啃着流氓式牙签。
一回到坐位上就大屁股的摆正坐姿,
打开粘有糖水的笔记型电脑,
显示了半完成的草稿和一个spider solitaire,
勤奋的按按滑鼠,还得了个大满分。
无聊坐在舒适的待客沙发上,一会儿便听到鼾鼻声了,
大概数小时的睡眠补充了一天疲累身躯,
收拾下桌上的笔记型电脑,
又是回家的时间到。

伪小宝1之末势英雄
伪小宝4之敬业乐业

2009年7月9日星期四

拾麦穗

张洁/著

当我刚刚能够歪歪咧咧地提着一个篮子跑路的时候,我就跟在大姐姐身后拣麦穗了。那篮子显得太大,总是磕碰着我的腿和地面,闹得我老是跌交。我也很少有拣满一个篮子的时候,我看不见田里的麦穗,却总是看见蚂蚱和蝴蝶,而当我追赶它们的时候,拣到的麦穗,还会从篮子里重新掉回地里去。

有一天,二姨看着我那盛着稀稀拉拉几个麦穗的篮子说:“看看,我家大雁也会拣麦穗了。”然后,她又戏谑地问我:“大雁,告诉二姨,你拣麦穗做哈?”我大言不惭地说:“我要备嫁妆哩!”

二姨贼眉贼眼地笑了,还向围在我们周围的姑娘、婆姨们眨了眨她那双不大的眼睛:“你要嫁谁嘛!”

是呀,我要嫁谁呢?我忽然想起那个卖灶糖的老汉。我说:“我要嫁那个卖灶糖的老汉!”

她们全都放声大笑,像一群鸭子一样嘎嘎地叫着。笑啥嘛!我生气了。难道做我的男人,他有什么不体面的地方吗?

卖灶糖的老汉有多大年纪了?我不知道。他脸上的皱纹一道挨着一道,顺着眉毛弯向两个太阳穴,又顺着腮帮弯向嘴角。那些皱纹,给他的脸上增添了许多慈祥的笑意。当他挑着担子赶路的时候,他那剃得像半个葫芦样的后脑勺上的长长的白发,便随着颤悠悠的扁担一同忽闪着。

我的话,很快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那天,他挑着担子来到我们村,见到我就乐了。说:“娃呀,你要给我做媳妇吗?”

“对呀!”

他张着大嘴笑了,露出了一嘴的黄牙。他那长在半个葫芦样的头上的白发,也随着笑声一齐抖动着。“你为啥要给我做媳妇呢?”

“我要天天吃灶糖哩!”

他把旱烟锅子朝鞋底上磕着:“娃呀,你太小哩。”

“你等我长大嘛!”

他摸着我的头顶说:“不等你长大,我可该进土啦。”

听了他的话,我着急了。他要是死了,那可咋办呢?我那淡淡的眉毛,在满是金黄色的茸毛的脑门上,拧成了疙瘩。我的脸也皱巴得像个核桃。

他赶紧拿块灶糖塞进了我的手里。看着那块灶糖,我又咧着嘴笑了:“你别死啊,等着我长大。”他又乐了。答应着我:“我等你长大。”

“你家住哪哒呢?”

“这担子就是我的家,走到哪哒,就歇在哪哒!”

我犯愁了:“等我长大,去哪哒寻你呀!”

“你莫愁,等你长大,我来接你!”

这以后,每逢经过我们这个村子,他总是带些小礼物给我。一块灶糖,一个甜瓜,一把红枣……还乐呵呵地对我说:“看看我的小媳妇来呀!”

我呢,也学着大姑娘的样子——我偷偷地瞧见过——要我娘找块碎布,给我剪了个烟荷包,还让我娘在布上描了花。我缝呀,绣呀……烟荷包缝好了,我娘笑得个前仰后合,说那不是烟荷包,皱皱巴巴,倒像个猪肚子。我让我娘给我收了起来,我说了,等我出嫁的时候,我要送给我男人。

我渐渐地长大了。到了知道认真地拣麦穗的年龄了。懂得了我说过的那些个话,都是让人害臊的话。卖灶糖的老汉也不再开那玩笑——叫我是他的小媳妇了。不过他还是常带些小礼物给我。我知道,他真疼我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倒真是越来越依恋他,每逢他经过我们村子,我都会送他好远。我站在土坎坎上,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山坳坳里。

年复一年,我看得出来,他的背更弯了,步履也更加蹒跚了。这时,我真的担心了,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去。

有一年,过腊八的前一天,我约摸着卖灶糖的老汉,那一天该会经过我们村。我站在村口上一棵已经落尽叶子的柿子树下,朝沟底下的那条大路上望着,等着。那棵柿子树的顶梢梢上,还挂着一个小火柿子。小火柿子让冬日的太阳一照,更是红得透亮。那个柿子多半是因为长在太高的树梢上,才没有让人摘下来。真怪,可它也没让风刮下来,雨打下来,雪压下。

路上来了一个挑担子的人。走近一看,担子上挑的也是灶糖,人可不是那个卖灶糖的老汉。我向他打听卖灶糖的老汉,他告诉我,卖灶糖的老汉老去了。

我仍旧站在那个那棵柿子树下,望着树梢上的那个孤零零的小火柿子。它那红得透亮的色泽,依然给人一种喜盈盈的感觉。可是我却哭了,哭得很伤心。哭那陌生的、但却疼爱我的卖灶糖的老汉。

后来,我常想,他为什么疼爱我呢?无非我是一个贪吃的,因为生得极其丑陋而又没人疼爱的小女孩吧?

等我长大以后,我总感到除了母亲以外,再也没有谁能够像他那样朴素地疼爱过我——没有任何希求,没有任何企望的。

2009年7月8日星期三

永远的等待!


相思豆萌恋,连理枝凋零。
百花争芳艳,千里盼郎归。

又一天了,你的音讯毫无,
不喜欢噪杂声的我,
却徘徊在人群中,
盼的是你出现,望的是你的归来,
条地悲伤涌现,蓦然回首,
段段刻骨的回忆老,偏偏无情的等待空。
还清晰的记住,
你说待你到达后既给我回音,
我献上的是无限祝福,
你留下的是无期等待,
没关系,
我依然等待继等待,过着是一年又一年,
想想曾经有过灿烂,为何现在只剩黯然?

奇怪!今天还没下雨?
伸手探探雨滴,原来是一片伤心的哀与愁,
察觉,那是谁的眼泪?
随手擦擦泪水,可能是一场无情的逃与避!

2009年7月7日星期二

风雨中,我会特别的想你!


山寒水冷,細雨无痕,
冰风透骨,念你断魂。

每当綿綿細雨,就特别的想你,
如今你在那里?
是否也和我一样想念著我?
你曾经說過
你喜欢每天想我一次,
我呆着了,心想每天只是一次?
提起勇气问你,
傻笑的你肯定说:
对不起,而且每次只能想八万六千四百秒,
一秒也不能多!
我恨你!
忘了當初的約定要永远爱我,
不行!再问那几秒里会怎样的思恋我?
恩!
你闭上眼抓紧我的双手说:
我会把每颗小小的雨带着我的思恋,
下在世界每个有你的角落里,
渗透每寸你走过的足迹里。
我还是恨会离开的你,但依然默默的祝福你,
如今的你会在那里?
每次的雨天,
我的心就會特别惦記着你,
也想看看那思恋是否渗透寸土里?
你那里是否也和我一样?
还是你已忘了你在那里?
也许你已不記得當年的承诺,
也许已没有也许?
现在,
每天我都在想你,每次却在一千四百四十分里。
而且每当雨天就会特别思恋你,
因为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
那是泪水还是雨?

2009年7月6日星期一

伪小宝2之加糖再加糖

八十多年代的老车子,
托着引擎哀嚎声随着熄灭的声音,
加上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驱赶了一天惺忪眼神。
每天小宝的闹钟都响得挺早,
也毕竟一天之计在于晨,
所以一年以来都是一样。
精选了最爱的黑胡椒肉扒和糖水加糖,
吃起来慢条斯理的,优哉游哉的。
小宝吃糖水时会表演一项很强的绝技,
就是喝着糖水讲着地理,
手不停的打着电脑,眼睛不懂看那里?
听的人都觉得他满腹经纶,
不止是满腹墨水还满脸糖水。
挑剔的嘴总爱嫌食料乏味,
如嫌黑胡椒肉扒不够辣和糖水还要再加糖!!
拜会了五脏腑后整理下粘有糖水的电脑,
哼着像咒语的老调慢步的靠近收钱柜台,
小宝每次埋怨不好吃的食物还敢收钱,
常吵着说等你的糖水甜时才还你钱,
老板小声地回答可不想到医院跟你收。

伪小宝3之敬业乐业

2009年7月5日星期日

麦琪的礼物


■[美]欧·亨利/著 潘明元/译

一元八角七。全都在这儿了,其中六角是一分一分的铜板。这些分分钱是杂货店老板、菜贩子和肉店老板那儿软硬兼施地一分两分地扣下来,直弄得自己羞愧难当,深感这种掂斤播两的交易实在丢人现眼。德拉反复数了三次,还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
  
除了扑倒在那破旧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显然别无他途。

德拉这样作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尤以抽噎占统治地位。

当这位家庭主妇逐渐平静下来之际,让我们看看这个家吧。一套带家具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尽管难以用笔墨形容,可它真真够得上乞丐帮这个词儿。

楼下的门道里有个信箱,可从来没有装过信,还有一个电钮,也从没有人的手指按响过电铃。而且,那儿还有一张名片,上写着“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先生”。

“迪林厄姆”这个名号是主人先前春风得意之际,一时兴起加上去的,那时候他每星期挣三十美元。现在,他的收入缩减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的字母也显得模糊不清,似乎它们正严肃地思忖着是否缩写成谦逊而又讲求实际的字母D。不过,每当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回家,走进楼上的房间时,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太太,就是刚介绍给诸位的德拉,总是把他称作“吉姆”,而且热烈地拥抱他。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德拉哭完之后,往面颊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痴痴地瞅着灰濛濛的后院里一只灰白色的猫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篱笆上。明天就是圣诞节,她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一份礼物。她花去好几个月的时间,用了最大的努力一分一分地攒积下来,才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一周二十美元实在经不起花,支出大于预算,总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礼物,她的吉姆啊。她花费了多少幸福的时日筹划着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礼物,一件精致、珍奇、贵重的礼物——至少应有点儿配得上吉姆所有的东西才成啊。

房间的两扇窗子之间有一面壁镜。也许你见过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镜吧。一个非常瘦小而灵巧的人,从观察自己在一连串的纵条影象中,可能会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精确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条,已精通了这门子艺术。

突然,她从窗口旋风般地转过身来,站在壁镜前面。她两眼晶莹透亮,但二十秒钟之内她的面色失去了光彩。她急速地折散头发,使之完全泼散开来。

现在,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夫妇俩各有一件特别引以自豪的东西。一件是吉姆的金表,是他祖父传给父亲,父亲又传给他的传家宝;另一件则是德拉的秀发。如果示巴女王①也住在天井对面的公寓里,总有一天德拉会把头发披散下来,露出窗外晾干,使那女王的珍珠宝贝黔然失色;如果地下室堆满金银财宝、所罗门王又是守门人的话,每当吉姆路过那儿,准会摸出金表,好让那所罗门王忌妒得吹胡子瞪眼睛。

此时此刻,德拉的秀发泼撒在她的周围,微波起伏,闪耀光芒,有如那褐色的瀑布。她的美发长及膝下,仿佛是她的一件长袍。接着,她又神经质地赶紧把头发梳好。踌躇了一分钟,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破旧的红地毯上溅落了一、两滴眼泪。

她穿上那件褐色的旧外衣,戴上褐色的旧帽子,眼睛里残留着晶莹的泪花,裙子一摆,便飘出房门,下楼来到街上。

她走到一块招牌前停下来,上写着:“索弗罗妮夫人——专营各式头发”。德拉奔上楼梯,气喘吁吁地定了定神。那位夫人身躯肥大,过于苍白,冷若冰霜,同“索弗罗妮”的雅号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你要买我的头发吗?”德拉问。

“我买头发,”夫人说。“揭掉帽子,让我看看发样。”

那褐色的瀑布泼撒了下来。

“二十美元,”夫人一边说,一边内行似地抓起头发。

“快给我钱,”德拉说。

呵,接着而至的两个小时犹如长了翅膀,愉快地飞掠而过。请不用理会这胡诌的比喻。她正在彻底搜寻各家店铺,为吉姆买礼物。

她终于找到了,那准是专为吉姆特制的,决非为别人。她找遍了各家商店,哪儿也没有这样的东西,一条朴素的白金表链,镂刻着花纹。正如一切优质东西那样,它只以货色论长短,不以装璜来炫耀。而且它正配得上那只金表。她一见这条表链,就知道一定属于吉姆所有。它就像吉姆本人,文静而有价值——这一形容对两者都恰如其份。她花去二十一美元买下了,匆匆赶回家,只剩下八角七分钱。金表匹配这条链子,无论在任何场合,吉姆都可以毫无愧色地看时间了。
  
尽管这只表华丽珍贵,因为用的是旧皮带取代表链,他有时只偷偷地瞥上一眼。

德拉回家之后,她的狂喜有点儿变得审慎和理智了。她找出烫发铁钳,点燃煤气,着手修补因爱情加慷慨所造成的破坏,这永远是件极其艰巨的任务,亲爱的朋友们——简直是件了不起的任务呵。

不出四十分钟,她的头上布满了紧贴头皮的一绺绺小卷发,使她活像个逃学的小男孩。她在镜子里老盯着自己瞧,小心地、苛刻地照来照去。

“假如吉姆看我一眼不把我宰掉的话,”她自言自语,“他定会说我像个科尼岛上合唱队的卖唱姑娘。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唉,只有一元八角七,我能干什么呢?”

七点钟,她煮好了咖啡,把煎锅置于热炉上,随时都可作肉排。

吉姆一贯准时回家。德拉将表链对叠握在手心,坐在离他一贯进门最近的桌子角上。接着,她听见下面楼梯上响起了他的脚步声,她紧张得脸色失去了一会儿血色。她习惯于为了最简单的日常事物而默默祈祷,此刻,她悄声道:“求求上帝,让他觉得我还是漂亮的吧。”

门开了,吉姆步入,随手关上了门。他显得瘦削而又非常严肃。可怜的人儿,他才二十二岁,就挑起了家庭重担!他需要买件新大衣,连手套也没有呀。

吉姆站在屋里的门口边,纹丝不动地好像猎犬嗅到了鹌鹑的气味似的。他的两眼固定在德拉身上,其神情使她无法理解,令她毛骨悚然。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又不是不满,更不是嫌恶,根本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他仅仅是面带这种神情死死地盯着德拉。

德拉一扭腰,从桌上跳了下来,向他走过去。

“吉姆,亲爱的,”她喊道,“别那样盯着我。我把头发剪掉卖了,因为不送你一件礼物,我无法过圣诞节。头发会再长起来——你不会介意,是吗?我非这么做不可。我的头发长得快极了。说‘恭贺圣诞’吧!吉姆,让我们快快乐乐的。你肯定猜不着我给你买了一件多么好的——多么美丽精致的礼物啊!”

“你已经把头发剪掉了?”吉姆吃力地问道,似乎他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这明摆着的事实。

“剪掉卖了,”德拉说。“不管怎么说,你不也同样喜欢我吗?没了长发,我还是我嘛,对吗?”

吉姆古怪地四下望望这房间。

“你说你的头发没有了吗?”他差不多是白痴似地问道。

“别找啦,”德拉说。“告诉你,我已经卖了——卖掉了,没有啦。这是圣诞前夜,好人儿。好好待我,这是为了你呀。也许我的头发数得清,”突然她特别温柔地接下去,“可谁也数不清我对你的恩爱啊。我做肉排了吗,吉姆?”

吉姆好像从恍惚之中醒来,把德拉紧紧地搂在怀里。现在,别着急,先让我们花个十秒钟从另一角度审慎地思索一下某些无关紧要的事。房租每周八美元,或者一百万美元——那有什么差别呢?数学家或才子会给你错误的答案。麦琪②带来了宝贵的礼物,但就是缺少了那件东西。这句晦涩的话,下文将有所交待。

吉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扔在桌上。

“别对我产生误会,德尔,”他说道,“无论剪发、修面,还是洗头,我以为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减低一点点对我妻子的爱情。不过,你只消打开那包东西,就会明白刚才为什么使我楞头楞脑了。”

白皙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绳子,打开纸包。紧接着是欣喜若狂的尖叫,哎呀!突然变成了女性神经质的泪水和哭泣,急需男主人千方百计的慰藉。

还是因为摆在桌上的梳子——全套梳子,包括两鬓用的,后面的,样样俱全。那是很久以前德拉在百老汇的一个橱窗里见过并羡慕得要死的东西。这些美妙的发梳,纯玳瑁做的,边上镶着珠宝——其色彩正好同她失去的美发相匹配。她明白,这套梳子实在太昂贵,对此,她仅仅是羡慕渴望,但从未想到过据为己有。现在,这一切居然属于她了,可惜那有资格佩戴这垂涎已久的装饰品的美丽长发已无影无踪了。

不过,她依然把发梳搂在胸前,过了好一阵子才抬起泪水迷濛的双眼,微笑着说:“我的头发长得飞快,吉姆!”

随后,德拉活像一只被烫伤的小猫跳了起来,叫道,“喔!喔!”

吉姆还没有瞧见他的美丽的礼物哩。她急不可耐地把手掌摊开,伸到他面前,那没有知觉的贵重金属似乎闪现着她的欢快和热忱。

“漂亮吗,吉姆?我搜遍了全城才找到了它。现在,你每天可以看一百次时间了。把表给我,我要看看它配在表上的样子。”

吉姆非旦不按她的吩咐行事,反而倒在睡椅上,两手枕在头下,微微发笑。

“德尔,”他说,“让我们把圣诞礼物放在一边,保存一会儿吧。它们实在太好了,目前尚不宜用。我卖掉金表,换钱为你买了发梳。现在,你作肉排吧。”

正如诸位所知,麦琪是聪明人,聪明绝顶的人,他们把礼物带来送给出生在马槽里的耶稣。他们发明送圣诞礼物这玩艺儿。由于他们是聪明人,毫无疑问,他们的礼物也是聪明的礼物,如果碰上两样东西完全一样,可能还具有交换的权利。在这儿,我已经笨拙地给你们介绍了住公寓套间的两个傻孩子不足为奇的平淡故事,他们极不明智地为了对方而牺牲了他们家最最宝贵的东西。不过,让我们对现今的聪明人说最后一句话,在一切馈赠礼品的人当中,那两个人是最聪明的。在一切馈赠又接收礼品的人当中,像他们两个这样的人也是最聪明的。无论在任何地方,他们都是最聪明的人。
  
他们就是麦琪。
  
①示巴女王(QueeenofSheba):基督教《圣经》中朝觐所罗门王,以测其智慧的示巴女王,她以美貌著称。
  
②麦琪(Magi,单数为Magus):指圣婴基督出生时来自东方送礼的三贤人,载于圣经马太福音第二章第一节和第七至第十三节。●

2009年7月4日星期六

期待


影子徘徊着,笑容弥漫着,
眼神注目着,脚步期待着;
都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到呐?
期待和你相见,想着想着的,
气愤还是被暖化了,就再多等一会儿咯!
也不用那么紧张吧!还是提早了几个小时到!
害怕早到的你等着无聊,
买了的汉堡早冷了,早餐午餐的时间都过了!
多次的告诉自己,该是出门的太早吧?
唉,就是怕他久等嘛!
太紧张了!那也是必然的!
稍微整理下衣装,哈,人说千金难买好印象嘛,
更难得是你千里迢迢的赶来,都好几年没见了,
咦,
有短讯咧!
看了看短讯的内容说,
对不起,
昨天你收到的短讯其实是我寄错号码!
微笑着微笑该继续吗?
还是……
原来真相是残忍的,
我的心象被放进了零下三十度的冰箱里,
为什么你不说是你误时了,
延误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没关系,
看看西下的太阳,
我摇了摇头,还有什么法子呢?
想想其实今天满怀的期待,满怀的高兴,
只是有点紧张,安慰下自己也算美好的回忆吧!

2009年7月3日星期五

一種浪漫的渴望

想到遥远的国度去冒险,
开创梦想中的丰功伟业,
但不实际梦想成了泡影,
搞得现今状况乱七八糟,
理想已超越自己能力吗?
生命的流程漫漫又汲汲,
时光的残余也奢侈流淌,
能够追寻理想中的渴望,
是理所当然且引以为傲;
成功或许失败并不重要,
追求的过程才是最重要,
认真评断自己纯正标准,
坚守承诺无畏维护荣誉,
实际才能培养浪漫情怀。

一种浪漫的渴望,
它像公主渴望遇见城堡.,
与白马的主人共度浪漫的一生,
然而满足我的渴望是非常的简单,
请握住我的手,跳一支王子与公主的舞,
浪漫,浪漫,永远浪漫的下去……

2009年7月2日星期四

伪小宝1之末势英雄

迷迷糊糊的开启了笔记型电脑,
盲无目的的搜索下you tube视野。
随时有意无意的咳了两下,
调了冷气机启动模式三十度,
毕竟弱小的身躯极难抗寒耐冷,
应该都是年老病吧!只要习惯了就不必去在意。
翻了翻满是药罐子的抽屉,
抽出多粒维生素加水就下肚了,
常强调说是滋润一下婴儿般的肌肤,
无可奈何的干燥且逐步老化的手臂早已出卖了他。
常埋怨那可恶岁月毫不留情,
使年少英俊的脸颊留下痕迹。
毕竟是年迈体弱的身躯,
还时不时有健忘的老毛病,
发作时的自言自语是常有的行为。
怪异的行为配合了滑稽的小动作,
更受喻为‘别无分号,仅此一家’的开心果,
那便是伪小宝是也。

伪小宝2之加糖再加糖

2009年7月1日星期三

開帖的第一天

绵绵细雨了好整个晚上,
搂在暖暖被窝的我不慎微微颤抖,
没有了柔情的月光,夜色显得黯然凄凉,
寒风无情的透过倘未密封窗缝,
稍稍冷冻了室内气息,
刺骨的寒意另我打颤了好一会儿,
投降啦!倔强的我也无助认命,
朦胧的外景真叫人添增睡意。。。
没法子咯,谁叫自己凌晨了还洗澡,
搞得现在伤风感冒!
冲了杯热咖啡混合了朱古力精华,
偎依着窗户,发呆的眺望,
哈啐!寒冬的侵袭不能忽略,
赶紧把外套围绕,
今夜的细雨,何时方了呢?

有时觉得你像一杯不加糖的热咖啡,
当受到外来的冷风侵袭时,
总会体贴窝心的,
暖一暖我心房,
苦涩的滋味中反而带着另一种香。